“是你呀?”

飞机上,带着孩子的少妇第一眼就认出了张宣,热情打招呼。

还真是有缘,上次乘飞机去沪市差点出事故,没想到这次又碰到了。

张宣露笑,问:“你们这是去京城旅游,还是探亲?”

少妇指着孩子说:“都不是,他最近总是说头疼,晚上睡不着,我打算带他去京城的大医院看看。”

张宣仔细看了看半大孩子,半大孩子也看他,还调皮地眨眨眼睛,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适。

见张宣晕机,少妇递过两块口香糖。

张宣说声谢谢,接了。

撕一块放嘴里,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竭力睡觉,竟然还真的慢慢睡了过去。

由南至北,天气有种断层的冷。

京城机场,下机的他感觉全身上下四处漏风。

整个人没有一点温热,像打摆子似的。

“张宣,这里!”

跟随人群走到出口处时,张宣一下就听到了陶歌的声音。

“冷吧。”陶歌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,赶忙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他系上。

空旷旷的脖子忽然有了围巾,一下子舒服多了。

张宣跟着她钻进车里,怨念道: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京城竟然这么大的朔风。”

陶歌抬头打望一眼低沉的矮空:“根据天气预报,这两天要下大雪了,姐等会带你去买几件羽绒服。”

张宣说:“先不说这些,我现在冷死了,得尽快洗个热水澡,得尽快喝完热汤抢救抢救才行。”

陶歌听笑了,发动车子往自己家赶。

路上,张宣问:“发条女孩旳翻译工作怎么样了?”

陶歌说:“初步翻译完了,就等你过来看稿。”

张宣点点头,视线在街道上一晃而过:“虽然这里是京城,但我怎么总感觉差点意思?”

陶歌解释道:“没羊城潮流是吧?我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
洗个热水澡,喝完热汤,张宣忽然问:“李老的墓在哪?远不远?

陶歌告诉他:“在香山,你想去看看?”

张宣开口:“确实有这个心思。虽然我和李老没见过面,但也算神交已久,理该去看看。”

陶歌提议:“那吃完饭我们就去吧,要变天了,早去早安心。”

香山墓地。

张宣把一束花放墓碑跟前,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,还是第一次知道李老长这样。慈眉善目,满头白发,一口齐牙,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人。

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张宣问。

“本月初,那天好像是7号,对,就是7号,距离现在有20天了。”陶歌回答。

就在两人站在墓碑前聊天的时候,来路又出现了一行人,粗粗扫一眼有8个,应该是两家人合在一起。

张宣看着打头的那中年男人,又看一眼墓碑上的李老,感觉很像,心道这应该就是李老儿子了。

陶歌和来人很熟,打招呼:“文栋,温玉,你们来了。”

李文栋生的仪表堂堂,浓眉大眼,额宽口阔,天庭饱满,颧骨微凸,气势十足。

还没等陶歌介绍,李文栋瞅一眼墓碑前的花、就向张宣伸手说:“三月,久仰大名,我在报纸上见过你,感谢你来瞻仰家父。”

“应该的,我受过李老的恩惠。”张宣跟李文栋握了握手,诚挚地道。

听到这话,李文栋微笑着点头。他知道,眼前这名满中国的大作家还真不是跟自己说客套话,不然也不会无声无息来香山这地方。在陶歌的介绍下,张宣和众人简单打过招呼就站在了一边。看半晌才明白,原来今天是李老的生辰,难怪儿子女儿各自带着一家人过来祭拜了。

半个小时后,祭拜完李老,李文栋起身对陶歌和张宣说:“有时间来安长俱乐部坐坐。”

张宣微笑点头,没做声。

倒是陶歌说:“成,你先去忙吧,哪天有时间了,我会带他来逛逛的。”

李文栋看来真有事,又嘱咐几句后,急急匆匆带着一行人走了。

目送虎头奔离去,张宣拉开车门,坐进副驾驶问:“他就是安长俱乐部的主事人?”

陶歌说是:“你想不想去安长俱乐部看看,姐带你去。”

张宣想了想说:“看有没有时间吧,有时间再说吧。”

陶歌撩一下头发,笑道:“你还是我第一个见到对安长俱乐部这态度的,不错,有文人风骨。”

张宣慵懒地靠着座椅,翘起二郎腿说:“跟风骨无关,就是懒,不想动,那些地方讲究牌面,不自在。”

发动车子,陶歌问:“接下来去哪?我带你去逛逛,还是去买衣服?”

张宣看着窗外问:“这不是一码事么?”

陶歌说:“那不一样,我逛街就是吃各种零食,玩儿。

买衣服就专心买衣服,从早上可以买到晚上,中间不干其他的事情。”

张宣:“”

陶歌笑看他眼:“怎么?吓到了?”

张宣不否认:“你去问问其他男人,有人吃的消?”

陶歌叹口气:“不是都说文人风流么,你一点都不浪漫。”

张宣连忙伸手:“打住,别用激将法,想要人陪你逛街找其他人,我跟你浪漫不起来。”

“行吧,那我带你去办正事。”说着,陶歌调转方向盘,往右边开了去。

路过南锣鼓巷地带时,张宣问:“这里的四合院贵不贵?”

陶歌说:“看什么样的人买,对你来说肯定不贵,怎么?你想买四合院?”

张宣琢磨一番:“确实有些动心,但对这东西我不太懂。”

闻弦知雅意,陶歌瞄一眼:“姐有时间了,帮你找人问问。”

车子在前方打个弯,继续前行,尔后又问:“你对四合院有什么标准?”

张宣眼犯迷糊:“别问我,我对这东西真是一窍不通。”

陶歌语塞:“一窍不通你还想买,你这不是忽悠我玩儿吧?”

张宣老神在在地说:“还真不是忽悠你。我从小就有个愿望,想在京城、沪市和羊城这样的大城市都有个落脚点。

说起来你别不信,我这种小老百姓的思想可能有点狭隘,你也可能不懂,但这确确实实是我的曾经的梦想,”

陶歌确实不懂,从小锦衣玉食,哪里为了吃穿发过愁?

当然了,张宣刚才说的梦想,是前生自己在这些大城市出差时偶尔会有的想法。

只是前生自己没太大能力,一個破老师能有多少钱呢,想在京城买四合院简直就是做梦,在梦里都是一种奢望。

刚才是因为考虑到米见在京城,所以才动了这个念头。

陶歌见他说的认真,就道:“等我消息,买这东西应该不难,也花不了几个大钱,到时候我帮你弄好了通知你。”

对于怕麻烦的人来说,最爱听这种话,张宣当即高兴地表示:“行,到时候请你吃饭。”

陶歌白了眼:“我想吃淮扬菜,你又不会做。”

张宣狡辩:“文慧和我关系很铁。”

陶歌想到什么,侧头问:“文慧天天在你面前出现,双伶不吃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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