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,布塔里亚的皇宫很特别,一个西方式的国家在皇宫的这方面却有着东方式的理念,不是以多么巨大的城堡作为皇宫,而分明就是一座属于皇家的城镇,有着许许多多大小不同的宫殿,就像是紫禁城一样,但城里的建筑却又充满了典型的英式风格。
作为一个西方式国家,却有着这样的皇宫倒也不会太让人奇怪,毕竟单以皇帝生了一百多个孩子这点来看,没有那么多宫殿也装不下那么多皇子皇女,也装不下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皇妃,以及数量更多更多照顾皇室成员的侍从,仆人以及护卫了。
萧然在来到皇宫之后,并没有因为这与众不同,充满了威严的巨大建筑群而有丁点不适,毕竟再怎么也是见过市面的人,区区一个皇宫并不会引起萧然心中什么波澜,只是在进入皇宫之后,萧然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位‘伟大’的皇帝查尔斯,而是被带到了一个似乎专门用于接待外臣的宫殿里,和杰雷米亚,维蕾塔两人一起,就这么在这宫殿之中的一间独立的等候室里坐了下来。
至于将他们带来的俾麦斯,则在进入皇宫之后就和萧然分开,去了哪不清楚,但也很有可能就是去面见那位皇帝了。
至于俾麦斯之前在机场的时候说的,皇帝等着他这点,萧然是完全不信的,一个‘日理万机’的皇帝,会专门等他这个刚刚晋升的圆桌骑士?萧然随便想想都知道不可能,一句客气话听听就好,没有太多必要去上心。
而除了这一句话之外,俾麦斯在车上时说的所有话,萧然也根本不信,不说完全不信,但至少俾麦斯之前说的那些话最多只有一半是真的,而其余的一半全都是假的,甚至有所隐瞒,也有所欺骗,俾麦斯自以为自己说的话萧然就算不相信,但起码也有那么点感激,但他根本不知道萧然完全有能力辨别他内心的情绪状态,从而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。
俾麦斯的话里,想要从血色骑士团弄一台机体给他,这件事是真的,想要立起一根标杆这点也是真的,但这个标杆不一定就会是他萧然,也有可能会是别人,但旗帜却是绝对的,萧然感觉俾麦斯更多的是想要把自己竖立成血色骑士团的敌人,似乎是想要让自己和血色骑士团对上,有很多利用的成分在里面,说的那些很多漂亮话其实则是糖衣炮弹,就是要让他成为吸引血色骑士团的一个强大炮灰,让自己去找血色骑士团的麻烦,或者互相找麻烦,最终让俾麦斯自己达成另外的目的。
另外俾麦斯对血色骑士团的了解不深是真的,对血色骑士团的防备也是真的,但恰恰因为如此,才更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试探血色骑士团的深浅,这个去试探的人,绝对没有比他萧然更合适的了,特别是在监视尤菲莉亚的事件出现之后,两边已经是有了明显的冲突和矛盾,而且萧然还杀了血色骑士团的人。
再说了,俾麦斯现在表达的意思,又何尝不是那位查尔斯皇帝的意思?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在出现了尤菲莉亚监视事件之后,许久没有任何动静,却忽然的把他从十一区给叫了过来进行正式的圆桌骑士册封典礼?
这里面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内情才奇怪了,可是萧然却根本不在意,血色骑士团也好,查尔斯皇帝,俾麦斯和整个帝国都好,萧然都不在意他们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,糖衣炮弹可以,糖衣吃掉炮弹吐回去,不,甚至连炮弹其实都可以一起吞掉,不就是试探血色骑士团?不就是要去找血色骑士团麻烦?就算查尔斯皇帝和俾麦斯没有这样的想法,萧然自己都准备这么做,不好好坑上那一群二傻子那绝对不是他萧然做事的风格,连带着查尔斯都在萧然的目标之内,谁利用谁还真讲不好。
萧然坐在等候室里倒是很平静,喝着侍从端上来的茶水,一副悠悠闲闲的模样,相比起萧然的轻松,杰雷米亚和维蕾塔两人就要认真不少,哪怕是坐着的时候都是挺胸抬头的模样,除了会抿一小口自己杯子里的茶水之外,根本不做其他多余的动作。
这一等就等了好两三个小时,萧然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等了多久,让他等在这里不外乎也就是一些上位者的小手段,萧然清楚这里面的道道所以也根本不介意查尔斯皇帝会这么做,等一等也是无妨的,无聊喝喝茶假寐一下,也碍不着他什么,就当是休息了也好。
终于,当房门声轻轻响起,一个侍从走进通知萧然查尔斯皇帝要面见他之后,杰雷米亚和维蕾塔两人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,毕竟坐在皇宫里面,不说话的就这么呆坐着实在也有些难受,现在终于可以面见布塔里亚那伟大的皇帝,两人的内心里说激动嘛也没那么夸张,有些紧张那到是真的。
不过萧然在站起来之后,却将两人给按了下来,对着两人说道:“你们就没有必要过去了,在这里呆着你们也不舒服,去王宫外等我。”
杰雷米亚听到萧然的话先是愣了一下,但维蕾塔作为一个女性心思的敏感性的确要比杰雷米亚高出很多,瞬间就反应过来拉了一下杰雷米亚的胳膊,对着萧然点头说道:“知道了,我们会在外面等候大人。”
萧然点头走向了那位推门进来的侍从,对着对方微微点头:“还麻烦你让人带他们两个离开皇宫。”
侍从恭敬的弯腰:“我稍后就会安排,骑士大人。”
“走吧。”
在萧然和侍从两人都离开之后,杰雷米亚才反应过来,然后苦笑一声:“的确啊,现在的我们还没有面见陛下的资格,不是因为身份,只因为我们是罪臣,如果不是尤菲莉亚殿下和大人的话,我们估计连来这个地方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维蕾塔拍了拍杰雷米亚的肩膀:“其实不让我们过去,也是大人要保护我们,不然陛下问我们为什么没能保护库洛维斯殿下,而又要责罚我们的话,大人也不好替我们开脱,不去的话陛下看不见我们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。”